严墨眯起眼睛,目光带着三分冷厉落在了灰衣人身上,“这也正是我想要问你的。你在这个房间鬼鬼祟祟的做什么?”

    严墨一出手就将潜伏在这个房间里的玄门高手给揪了出来,严玉的脸色不由就轻轻变了变,不过,却被她很好地掩饰了下去。

    那灰衣人似乎也并不打算承认自己跟柳香云有任何关系,在严墨的逼问下,他露出了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,“不是你让我准备严正庭的木偶,被他施展蛊术,为你那冤死的妈报仇的吗?”

    灰衣人这话出口,严正庭的脸色几不可察地变了变。

    冯玲之死,始终是横亘在他跟严墨之间的一道鸿沟。

    “我让你准备的木偶?”严墨眸子眯起,眼底透出了一丝意味深长之意,随即抬手,目光淡淡地扫了扫柳香云。

    她就说,之前那个不见的木偶怎么会再次出现在柳香云的房间里,原来,这一切,都是柳香云设的套啊!

    严墨唇角微抿,脸上笑意更浓,“既然是我让你准备的木偶,那,现在,你把木偶还给我吧!”

    严墨这话一落,那个灰衣人的脸色微微一变,随即讪笑着说道,“木偶不是一直都在你身上吗?”

    严玉闻言,立刻在一旁帮腔道,“严墨,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卑鄙!贼喊捉贼!明明是你对你妈的死怀恨在心,想要报复我们严家!”

    严玉说这话的时候,双眸赤红,似乎隐忍着极大的不满。

    柳香云似乎与严玉心有灵犀一般,悠悠醒转,目光带着三分悲戚落在严正庭身上,“正庭,我跟你到底做了十几年的夫妻,一日夫妻百日恩啊!现在,你居然为了一个居心叵测的贱种,怀疑我对你的真心?”

    柳香云说着说着,似是说道了伤心处,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,哗哗落下来,“这些年,我可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?”

    柳香云语调哽咽,像是当头给了严正庭一巴掌。

    的确,柳香云是大家闺秀,嫁进严家这些年,一直是恪守本分,反而是他,跟冯玲一直藕断丝连,纠缠不清。

    严正庭脸上浮出一丝悔意,“这,都是误会……”

    严正庭这话一出口,严玉立刻就逼问道,“误会?爸爸,你若真觉得对不起妈妈,那今天就让严墨滚出严家!”

    严玉转头,怒气冲冲地瞪着严墨,“严家如果有他在,早晚被搅和得家宅不宁!”

    严正庭闻言,脸上再次浮现出为难之色,他目光复杂地在严墨身上扫了一眼,“严墨他是你弟弟。”

    严玉冷嗤一声,“什么弟弟,爸,那个女人在外面这么多年,背着你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勾搭过,你怎么能肯定,严墨就是严家的人?”

    严玉这话落下,严正庭心里再次摇摆不定起来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他现在真的处境艰难,可能就会马上听了严玉的话,将严墨给赶出严家。

    上次他过生日的时候,那个自称跟冯玲青梅竹马的男人的话犹在耳畔,严正庭脸色瞬时就变得阴沉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