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慎之的眼底，闪过了些许可惜的神色。
他没有离开，就搬了一个小凳子。
坐在言卿的身旁，看着她，吞咽食物。
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，神情专注。
言卿觉得如鲠在喉，可是却拿顾慎之没有一点儿办法。
她近乎机械化的吞咽着食物。
哪怕再好吃的食物，在她这样的心态下，也根本就没有办法吃下去。
面前的碗，被食物给堆积的老高。
言卿本就胃口不是很大，她又强迫自己吃了几口。
腹中忽然翻江倒海起来。
她忙跑向厕所。
厕所里头，传来呕吐的声音。不一会儿，又传出了些许的水流声。
门锁着。
顾慎之敲了敲门，眉眼担忧“卿卿，你怎么样了？是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言卿喘息了一下。
起身，漱口。
她看着镜子里头的女人。
镜子上面，带着些许的水汽。女人的皮肤很白，眼角微微晕染着些许的红。
只是看了一眼，言卿就收回了眼。
她又漱口了几下，才觉得自己好多了。
迟迟都没有听到言卿的回复，顾慎之终于控制不住地去另一侧，拿了钥匙。
咣当一声，门开了。
从顾慎之的这个角度，只能看到言卿削瘦的背。她的肩胛骨凹陷，露在外头的肩膀雪白。
她的肩头，微微地颤抖了一下。
似是听到了动静，言卿猛得抬起眼来。
她的眼角，带着些许的红痕。
顾慎之的心口，猛得一抽。
卿卿她…哭过了吗？
顾慎之的心里头，忽然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疑问。
四目相对。
顾慎之走近了些许。
“卿卿，你哭了？”
言卿唇角抿了抿“没有。”
哪怕是现在，胃部还带着一股子翻江倒海的感觉。
很是难受。
“是胃不舒服吗？”
顾慎之问道。
言卿摇摇头“方才吃的太多太急了，你知道的，我的肠胃不是很好。所以我的胃有些适应不了。”
女人垂下眼。
从顾慎之的这个角度，看到了她姣好的侧脸。
眼睫微颤。
让人不由得带着些许怜意。
胃不舒服…
顾慎之一怔，他的脑海里头，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性。或者说，这样一种可能性，是他本就想要达成的结果。
会不会是…卿卿怀孕了。
顾慎之承认，自己是个无比卑劣的人。特别是在言卿的面前。
他为了得到她，已经不择手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