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灿拧眉，用一种可能神经病的目光看着楚嫣然，不客气地嘲讽。
“有病就去治，别来我这找存在感！”
说完，她转身刚要离开时，楚嫣然忽然拉住了叶灿的手。
叶灿下意识转过身，只见楚嫣然得意地勾着嘴角，尖叫一声，整个人向后仰去，娇柔的摔倒在地上。
叶灿皱眉，还没反应过来，周围一群虎视眈眈的粉丝就冲了过来，冷不防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。
“你敢推我们嫣然！”
这一巴掌甩得极重，叶灿耳旁嗡的一下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一帮疯狂的粉丝像是丧尸般把叶灿团团围住，拽她衣服，扯她头发，无所不用其极地替楚嫣然打击报复。
不知道谁忽然推攘了她一下，叶灿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着仰倒。
周围的人顿时像避瘟疫似得匆匆退后，阴险得意地看着叶灿摔倒在地上。
叶灿疼得蹙眉，兜头一杯奶茶倒了下来。
她惊呼一声，却惹来一群人的大笑声。
“坏女人，活该!让你欺负我们嫣然，摔死你！”
明明都是年轻洋溢的女孩子，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恶毒。
叶灿抹了把脸，愤怒地瞪向被粉丝精心护着搀扶起来的楚嫣然。
她这一刻才真切感受到楚嫣然的恶心！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！”叶灿的目光被粉丝发掘，刚刚扇了她一巴掌的粉丝再次扬起了手照着叶灿甩过来。
只是巴掌还未落下，那粉丝整个人就被踹飞出去。
两条穿着黑色西裤的腿停在叶灿面前，弓下腰把她抱了起来。
熟悉的古龙香惹得叶灿抬眸。
秦斯年那张以往温润的面色此时异常凝重阴沉，棱刹地扫了眼在场的人，视线最终定格在楚嫣然身上。
他凌厉地打量了两眼楚嫣然，讽刺道，“不愧是你的粉丝，果然物以类聚！”
“不许你侮辱我们嫣然！”一群粉丝立刻把楚嫣然护在身后。
却又碍于秦斯年身上强大的威慑力，不敢像对待叶灿那样对付秦斯年。
秦斯年懒得和这群人废话，冲着身侧的助理冷冷地吩咐道，“把商场经理叫来，问问他是不想干了？”
助理点头会意，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。
楚嫣然没料到起斯年会突然出现，虽然她瞧不上秦斯年，却也不想这个时候得罪他。
毕竟攀市秦家的人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。
她拨开拦在她身前的粉丝，装模作样的劝说道，“大家别误会，叶小姐只是和我开玩笑，你们太激动了。”
“开玩笑会推人吗？”粉丝们并不认识秦斯年，见识到他那一脚的威力后，不敢胡乱造次，却忍不住为楚嫣然鸣不平。
“我没推她。”叶灿拍了拍秦斯年，从他身上下来，冷眼看向楚嫣然，一字一句地道，“这里有监控，我推没推她一看便知，楚嫣然，你敢吗？”
楚嫣然眼里闪过一抹心虚，不过很快恢复正常，“我也没说你推我，是他们太激动了，因为太喜欢我所以行为有点过激，你就别计较了。”
“不计较？”秦斯年倏地笑起来，凌厉地瞪着楚嫣然，“我打你一巴掌、扯你衣服和头发，浇你一头奶茶，你也能心平气和地不计较吗？”
楚嫣然脸色僵了下，抿着唇不说话了。
秦斯年不客气地嘲讽道，“看来你也不能接受，那凭什么要叶灿接受？”
就在这时商场经理匆忙跑了过来，只是看了秦斯年一眼，就被他周身散发的森寒所震慑。
经理阅人无数，深知秦斯年的身份不简单，慌忙表态，冲着身后跟来的保安招手，吩咐道，“来人，把这帮闹事的人撵出去！”
“慢着！”秦斯年漫不经心地扫过一群面色惨白的粉丝，冷声道，“那几个动手的留下。”
一群粉丝面色苍白地对视了一眼，迟疑地远离了那几个动手的人，匆匆离开。
清场之后，周围安静异常，所有人都暗中打量秦斯年的脸色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秦斯年冷眼扫了几个粉丝，对着经理吩咐下去，“扇他们一巴掌，再用奶茶泼在他们头上。
这些人对叶灿做的事，全部要经历一遍。
本来还气焰嚣张的几个粉丝，在一群气势汹汹的保安的注视下，顿时像没了声的鹌鹑，颤颤惊惊地向楚嫣然求助。
楚嫣然抿了下唇，看了眼沉着脸的秦斯年，无奈扯出一个伪善的笑容，对叶灿道，“叶灿，他们不是故意的，没必要做得做这么绝吧？”
叶灿莫名地看向她，嗤笑，“又不是我安排的，你找我做什么？”
楚嫣然恨得咬碎一口银牙，心道秦斯年要不是给她出气，阻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！
然然叶灿不是什么善男信女，她没那么大度让一帮原谅一帮伤害她的人。
见楚嫣然面色难看，叶灿讥笑道，“你这么关心你的粉丝，不如替他们承受，我就不追究了。”
楚嫣然面色一白，强作镇定，“叶灿，你不要太过分！”
“过分？”叶灿冷笑，“我被你粉丝打巴掌、撕扯的时候，怎么没见你说过分?”
她“嘁”了一声，开口揭穿楚嫣然的虚伪，“说了这么多，你只是不想替你粉丝承受罢了，你们看看，这就是你们喜欢的女人。”
几个粉丝本就战战兢兢地陷入恐惧中，受叶灿引导，顿时不满地看向楚嫣然。
楚嫣然尴尬地站在原地，就听见秦斯年冷声道，“动手！”
眼看着保安举起手朝着几个粉丝的脸扇过去，楚嫣然闭上眼睛，紧紧咬着嘴巴，却没发出半点声音。
叶灿冷眼瞧着，讥笑了一声。
所谓宠爱粉丝，也不过嘴上说说。
“算了吧!”她叫住保安，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女粉丝，“只有她打了我一巴掌，剩下的几个只是撕扯了两下。”
言落，她看向站在边上的一个低着头的带着眼镜的女人，“把那杯奶茶倒在她头上，你们就可以走了。”
后半句话，是对着那些一脸劫后余生的粉丝说的。
叶灿冷冷地看着那个戴着眼镜的女生，“我这人向来瑕疵必报，你怎么对我，我就怎么还回去，不委屈你吧？”
那女生紧紧咬着唇，眼里充满不甘，求助地看向楚嫣然。
这时秦斯年忽然出声，“给你们十秒，再磨蹭一个也别想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