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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六章 月自证 官场无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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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光是摄政王,朝中众臣对齐国公这种“作死”的行为都很不理解,不明白他这是为了什么,这么私密的事,且涉及到兵权,就这么大剌剌地抖出来,难道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治他的罪吗?

    “陛下,正是因为兹事体大,臣才不得已只能用迂回的方式拒绝,还望陛下赎罪,臣亦知如今镇国大将军将赵家军整治的更加严明有序,比我父亲在世时有过之无不及,所以恳请皇上将北方边军改旗易帜,莫要再让朝中上下称之为赵家军!”这天下是皇家的天下,军队是皇上的军队,皇族姓周,边军怎可姓赵?

    之所以北方边军会称为赵家军,是因为赵慎初的祖上赵悯之是太祖的拜把兄弟,曾多次率兵救太祖于水火,太祖皇帝登基后曾欲封之为齐王,他多次婉拒,被封为齐国公,并掌管北方边军的军权,此后近百年的时间里,齐国公府一直是北方边军的掌权者,曾被成为大虞国的定海神针,其军队也被直接称为赵家军。但上一代齐国公赵让战死沙场后,皇帝以赵慎初需留京守孝为名,派镇国大将军接管了赵家军。

    没有赵家人的赵家军,自然不能再叫赵家军了。满殿寂静,皇上的目光在朝臣的脸上一一掠过,除了跪在地上的赵慎初和微笑着平视前方的摄政王,所有朝臣都低着头装背景,包括他的亲弟弟,瑞王。

    “摄政王,关于此事,你怎么看?”既然你抬着头,那便问你吧!

    韩应文瞟了跪着的赵慎初一眼,持着笏板说道“回陛下,既然陛下已将兵权收回,那么北方边军确实不能再叫赵家军了,以免有人借机生事,免得齐国公为难,更免得陛下为难。”早就该挑破这层窗户纸了,你别装明君,他也不必装忠臣。自此后,齐国公府就是个失去了刀枪箭矢的将军,即将沦为普通的勋贵,而他韩应文再也不用忌惮赵家。他都想忍不住说一句皇上,干得漂亮!

    谁知龙椅上的人却轻笑了一声,“谁说朕收回赵家军的军权?朕早就说过镇国大将军只是暂时代管北方边军的军务而已,既然老齐国公的孝期已过,齐国公赵慎初,朕命你即可前往……”

    “陛下且慢,”韩应文上前一步,说道“臣听闻鞑子各部最近有异动,镇国大将军已去边军三年,如今军中各事务刚刚被理顺,如有战事,临时换将,怕是不妥。”

    他刚说完,就听赵慎初接着说道“陛下,臣以为摄政王说得有理,臣从未去过军中,如果贸然而去,怕难以服众,若贻误战事,则万死难辞其咎,况且臣的母亲年老体弱,臣尚未成家,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,还望陛下给臣一点时间。”

    老国公夫人年老体弱?是谁持剑追了摄政王三条街?众臣垂头不语。皇上垂着头看向赵慎初,“齐国公,你即然打赌输了,难道还要耍赖不成?总不会让朕换个状元吧?”说完他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岑首辅。

    “陛下,说起这新科状元,”韩应文也看向岑首辅,“听闻是岑首辅的庶孙?”

    赵慎初看着他一副要搞事情的样子,立刻说道“陛下金口玉言,岑状元又有治世之才,自然不能更改,臣既不能让祖母和母亲老无所依,也不能让父亲的旧部心灰意冷,更不能给北方边军添乱,所以臣之所求,只有一事,若有战事,臣,即刻奔赴疆场绝不退却,若无战事,臣,望能常伴祖母与母亲左右,令长者心安。”

    这就要不要军权但仍可为国征战的意思,殿上众人神色各异,韩应文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!可是抬头看了眼露出满意神色的帝王,他立刻明白过来,今日这一场本就是两个人提前预演好的一场戏,那么,以赵让旧部的名义想要支开赵慎初的人又是谁?而他千方百计留在京城又是何意?

    “准!”皇上的声音里带着两分轻松,三分愉悦,还有几分的威严,一锤定音。赵慎初领旨谢恩,起身从摄政王身边走过,淡淡地扫了他一眼。这一眼,令韩应文如芒在背,他第一反应是,赵慎初留京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自己!

    就在他一个愣神的时间,大太监已经宣布退朝了,他此时准备再揭发岑明月似乎已经来不及了,不过……他看着众位大臣有序地走出大殿,冷冷一笑。

    瑞王跟在赵慎初的身后,叫了两声,“初,初,初哥儿,你,你,你怎么不去军中啊?”

    赵慎初没好气地说“你,你,你把舌头给我捋直!跟别人说话都不结巴,非要在我面前装结巴,有意思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,不是,初,初哥儿,你真的不去军中吗?那,那,那之前你爹好不容易打造的军队就这么便宜了别人?”瑞王走到他身边,压低声音跟他说。

    赵慎初把他的脸往边上推了推,“王爷,你说这话是想置我们国公府于死地吧?天下都是皇上的,军队也是皇上的,兵将更是皇上的,怎么还是我爹打造的呢?没有我爹就没有北方边军吗?难道你没有听过,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?皇上才是北方边军的主心骨,不是我爹,也不是我们赵家!”

    “啧啧,你这个人啊,我就是说说,你急什么?”瑞王说完白了他一眼,就听赵慎初说道“我就说你的结巴是装的,你还不承认!这下暴露了吧?哼!”说完从他身边走过,还用力甩了下袖子。

    传胪后第二天,由新科状元岑明率众进士进宫谢恩,这一次韩应文终于一举发难,就在以新科状元为首的众位进士磕头起身后,他在殿中大喝一声“岑明月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女扮男装,欺君罔上!”

    殿中登时一静,不等岑明月说话,国子监祭酒便上前两步“岑明在入场前即是国子监的监生,人尽皆知他乃岑大人的庶孙,不知王爷何出此言?”

    韩应文呵呵一笑“是男是女,只要找位有经验的嬷嬷检验一番即可,哦,其实有没有经验都不重要,让宫中的女官检验一下便知分晓。”

    听到他这么说,比岑明月更紧张的是宋良辰,他的手抖了两下,仅仅地握成拳,纵然他不想因为岑明月进入朝堂而错失她,但他更担心她被揭穿后改如何自处,按说以岑首辅的心思,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,可他就是忍不住担心。

    “荒唐!陛下钦点的状元郎岂容人随意验身羞辱?摄政王此举让他以后如何立于朝堂之上?如何与百官共处?王爷,不能因为你是王爷就肆意妄为!”国子监祭酒看上去丝毫不惧摄政王的威仪,艮着脖子说道。

    韩应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“皇上,是臣肆意妄为,还是事实本就如此,只要查一查便知,若本王冤枉了这位新科状元,本王自会前往岑府负荆请罪,可若是让一个女人登上朝堂、牝鸡司晨,怕有祸国之兆。到底该如何做,臣相信陛下自有论断。”

    每到这个时候,大殿上的众人便开始装死,皇上的目光从众位大臣的脸上一一掠过,最终落在岑首辅的脸上,“朕不知摄政王说得是否属实,那么岑大人,咱们这位惊才绝艳的状元郎到底是男还是女呢?”如果岑明是岑明月的话,那岑首辅的心未免有些太大了。

    看了看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岑明月,岑首辅叹息一声,向前一步直接跪倒在地“请陛下赎罪,新科状元岑明与老臣的孙女儿岑明月同属一人。”此言一出,满殿哗然,闹哄哄地像菜市场一样。

    宋良辰的拳头越握越紧,他以为岑首辅会全力力保岑明月,怎知他不曾争辩一句,直接认罪,那么,明月该怎么办?

    紧接着,只听岑首辅继续说“明月这个孩子自小聪慧,与几个哥哥在一起读书,她总是得先生夸赞最多的那个,在老臣心中,这样的孩子,无论男女都是可造之材,所以一直允她跟着哥哥们一起读书。陛下,若论治国安邦之策,明月不输这殿上的任何一位进士,可只因为她是个女孩,她就不能站在这里吗?不能为陛下分忧尽力吗?”

    摄政王冷笑一声,“岑大人,有治国之能就可立于朝堂之上吗?这千百年来,掌管天下都是男人,你可知这是为何?”